第(1/3)页 葫芦关,将军府隔壁的小院。 一排排亲兵严密防守,任何人都无法靠近。 而小院暖阁里的榻上,躺着一袭素衣的女子。 她手中抱着一个汤婆子,苍白的脸颊烧的发红。 “小姐,这药可真是太苦了,闻着都苦的发慌。” 冰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,皱着眉头走进来,委屈巴巴道,“奴婢刚刚才发现,楚将军前几天送来的那盒蜜饯吃完了,要不先把药晾晾,奴婢出去买一盒。” 冷寒雁清咳了两声,冲着她招招手,“良药苦口,倒也不必。” 她不怕苦。 从来也没有喝药还得吃蜜饯这么娇气的习惯。 蜜饯不过是前几日楚衍非硬塞给她罢了。 风寒是攻打葫芦关那日染上的。 按照计划,她埋伏在关外。 虽是秋日,但北疆早已经冰天雪地,她盯着战局,等着楚衍的信号,在那风口上,一守就是几个时辰。 受了寒气,又杀了三天两夜。 等从战场退下来,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。 她昏迷了,什么都不知道。 只是醒来看见冰儿眼睛哭肿了,才得知,大夫说天亮之前,烧退不下来,她可能就没了……一场风寒,差点一脚踏入鬼门关。 人之生死祸福,从不可预料。 冷寒雁每次上战场,都做好了不会回来的准备,但这一次,也让她十分意外。 差一点,就死了? 早有准备,和经历过一次生死,是不一样的。 你会发现,你所有自以为是重要的东西,在生死面前,都不值一提,都会烟消云散。 什么都留不住。 而我们只能活在当下。 得往前走了。 醒来后病情反复,虽然没了生命危险,但一直时烧时退,偶尔清醒,偶尔迷糊。 冷寒雁一口又一口咽着滚烫的汤药。 没有蜜饯,苦味便一直盘旋在舌尖,久久不散。 越品越苦。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,原来这么苦。 冷寒雁喝完一碗药,冷清如她,也是不由皱起眉头。 这可真是太苦了一点吧。 “小姐,将军来了!” 冰儿兴冲冲进来禀报。 冷寒雁一愣,“今儿不是庆功宴吗? 第(1/3)页